见义勇为的哒宰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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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锦户舞回过头,目光幽幽地落在五条悟身上,“——用的浴盐牌子是什么?”

她的嗅觉和听觉一向较为敏锐,对气味尤为在意。

这种浴盐的浆果气味很独特,非常之小众,至少在网友黑色眼罩君寄给她之前,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。

她在网上搜过,这个牌子只接受私人订制,然而并不是有钱就能订,还要排单,加钱也不能插队。

从黑色眼罩君平时晒的一些名牌来看,他应该是个家境相当优渥的国中生or小学生。

只是——

现在从五条悟身上闻到了同种气味,难免不让人产生怀疑……而且黑色眼罩,也是五条悟常常使用的东西。

这会是巧合吗?

或者说——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神一冽,难道又是五条悟在耍着她玩?

的确很可疑,因为她和黑色眼罩认识三年,对方却从来都不肯语音。

一开始推脱他的声音不好听,后面又说自己不方便说话……请问世界上哪个人是不方便说话的?

“哦?居然向我打听这么**的问题。”五条悟长腿一迈,坐回了椅子上,换了个更大爷的坐姿,“那可是需要付出对等的情报哦。”

锦户舞双手抱臂,冷眼望着他。

“悠仁,麻烦你去修理一下这里的电闸。”五条悟对正站在一边的虎杖悠仁说道。

“噢,好的。”

锦户舞知道他把少年支开,是有话要跟她说。

至于对等的情报……她哪里有什么对等的情报呢?

“小舞。”五条悟朝锦户舞抬了抬下巴,“之前不是说不想动了,就定下来了么?”

——不想动了,于是就定下来了。

这是锦户舞在结婚之前,对五条悟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女孩子要么拥有一往无前的理想,要么拥有衣食无忧的生活。当时的她选择了后者,尽管五条悟说她的决定过于理性,缺乏主观意识。

“之前是说过。”

当时也确实是不想动了。

“那现在呢?想动了吗?”

黑暗里,五条悟的声音压得很低,在听觉敏锐的锦户舞听来,简直带着种引诱的意味。

两人都知道,这个动是指什么。

周围的一切都在她眼前摇晃起来,空间扭曲着,她仿佛看到年幼的自己,带着满脸的稚气,趾高气昂举着手中写着理想的卡片:

‘我要和夏油哥哥一样当最优秀的咒术师。’

那时太小了,写的字里还有错别字。

“你想不想呢?锦户舞同学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锦户舞张了张嘴,吐字艰难。

正在这时,头顶的吊灯闪了一下。

灯亮了。

屋子里所有停掉的电器在这一瞬间,也全部恢复了工作状态,电器发出嗡鸣,锦户舞涣散的目光也逐渐凝聚,最终落在一处。

然后她说:“我不想。”

“我修好了。”虎杖悠仁细心地将地上用过的椅子放回原处,拍了拍膝盖回来了。

五条悟撇了撇嘴:“修的还真快。”

“五条老师你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哦呀,悠仁,辛苦你了。”

“喂,五条,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,”这次轮到锦户舞朝五条悟抬下巴了,“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?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浴盐?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回答的理直气壮。

锦户舞气笑了:“这就是你的态度?”

“我是真不知道。”五条悟单手托腮,“是学生送给我的。”

“你的学生?”锦户舞下意识地问道,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
“一问换一问。你想知道他的名字,就先回答我离婚的理由吧。”

锦户舞偏过了头,在玻璃的反光里看着岿然不动的五条悟:“我前夫他,只吃咸味的泡芙。”

五条悟惊愕道:“什么?”

“他喝咖啡只加盐。”

“你说什么!”

“连厚蛋烧,他也不准家里的厨师放砂糖,他说只有蠢人才会每天抱着糖罐子。”

“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咸党,并且鄙视一切甜党,所以,你觉得我和他不该离婚吗?”

“离!”五条悟坚定地说道,“厚蛋烧都不加糖,这种男人不离还留着过年吗?”

“所以我离婚了呀。”

“哈?”虎杖悠仁惊讶地说道,“厚蛋烧不加糖有这么严重吗?”

锦户舞和五条悟异口同声道:“这是甜党的尊严!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虎杖悠仁还是不觉得这是对方离婚的理由,但这是人家的私事,与他无关。

“送你浴盐的那个学生名字是?”

“哦,这个啊。”五条悟拍了拍后脑勺,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。”

“你——”

果然不该跟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扯这么多。

锦户舞在心底叹了一口气,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:“时间不早了,你们两位也该回去了。虎杖君,谢谢你帮忙祓除了这里的咒灵。”

“不用客气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“首富小姐,你也应该谢谢我啊。”五条悟见她压根没感谢自己,提醒道,“是我把悠仁带来的。”

“啊,鬼啊——”

地上的远野凉悠悠转醒,在睁开眼睛看到锦户舞时,脸上顿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,慌慌张张地朝门口逃去。

但因为腿抖得厉害,步伐不稳。

锦户舞站起身来,从墙角拿起一根金属质的高尔夫球棒,在手里掂了掂,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去。

“你不要过来啊!”

“头抬起来。”

她拦在他面前,一只手虚虚地撑在墙上,一只手握着高尔夫球杆。

“求你了——”远野凉吓得缩成一团,颤抖着往旁边躲,“我再也不敢了!锦小姐,求你不要杀我!”

“把头抬起来。”锦户舞用高尔夫球杆挑起他的下巴,“放心,不会很痛的,这根球杆材质特殊,基本上一杆就能打爆你的头。”

她用温柔的语气,说着最可怕的话。

另外一个刚从昏迷中醒来的香取辉也见此情景,又立刻吓得原地躺平了。

锦户舞瞥了他一眼:“很好,今天可以打两球。”

“等等!锦户小姐!”虎杖悠仁想要拦住她,“你不能**!”

“可是他们害了别人,”锦户舞说,“那只咒灵也是因为他们才产生的。”

“但这也不是你能**的理由!”

虎杖悠仁刚要过去阻止,被五条悟按住了肩膀:“悠仁,别动。”

“五条老师,她——”

锦户舞抬起了手。

轰。

一声巨响。

碎石与尘埃在白色的水汽中迸溅,连通客厅和浴室的墙壁被打碎了一半。

热气从浴室里涌出来,虎杖悠仁看到锦户舞手里的那柄球杆依然是完整的,在热气中反射出森森的冷光。

她没有**。

她甚至都没有碰到他们,但那两人已经因为冲击和惊吓,直接昏过去了。

虎杖悠仁见状松了一口气。

“虎杖君,日本的法律不让随便**。”锦户舞漠然地看着地上的人,“所以请你放心,这点法律我还是会遵守的。”

“噢。”虎杖悠仁的目光落在了她手里的高尔夫球杆上,适才发现这其实是根——

“锦户小姐,你手里拿的是咒具吗?”

锦户舞:“……”

“哇哦。”五条悟语气夸张地说道,“某人说不想当咒术师,却连高尔夫球杆都是咒具么?”

锦户舞的额头肉眼可见地跳出了一个井号,然后她几下就将金属球杆像揉纸一样揉碎了。

虎杖悠仁:“……”

再几下,她又将揉碎的球杆直接碾成了粉末,扬在了地上。

虎杖悠仁:“!!!”

“可能是我的管家买错东西了。”她一本正经地对虎杖悠仁解释道,“我平时比较忙,这些东西都是他负责购买。”

虎杖悠仁猜到她的实力应该不差,但没想到她能将金属碾成粉末。

咚咚。

就在此刻,玄关处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。

“锦小姐,你在吗?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?”

这是隔壁那个名叫太的青年的声音。

必然是刚才打碎墙壁发出的巨大声响,将他吸引过来了。

“好了,你们快点走吧。”锦户舞催促两人,这件事需要报警,且最好别把咒术师卷进来。

“能自己搞定吗?”五条悟微笑着问。

“不劳你费心。”锦户舞转头向玄关处走去,只一秒的功夫,已经带上了泣音。“太先生,请救救我!”

“锦小姐,我马上就进来救你!”

哐。

哐——

门外传来了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声。

终于——

哐当。

“呼,开了。”

太宰治撞开门的那个瞬间,首先感觉到的是一股扑面的湿气。

湿气里,是满地的狼藉,两个陷入昏迷的男人。

以及,眼睛哭得红红的、抱着膝盖缩在地上,满脸写着“受害者”的锦户舞。

表情、抽泣声、颤声、磕巴声,都十分到位。

——这也太能装了。他心想。

“太先生!”

锦户舞一看到太宰治就扑了过来,还恰到好处地滑了一跤,刚好跌进他的怀里。

她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有坏人进来杀我,还有妖怪进来撞碎了墙——”

——墙不是你自己撞碎的么?

“已经没事了,锦小姐。”太宰治搂住她,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,柔声道,“抱歉,因为我不懂撬锁,所以用煤气罐砸你家的门花了点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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